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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北川记

文章原载:绵阳防水补漏公司专卖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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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一三日这天,从成都到绵阳,1路上都可以看到谢了花的油菜和麦子已经发黄,也看得到0星的收割机趴在地里,但没有看到农民在工作。路上的车不少,开得快而缄默,有些还在右后镜上挂着红丝带,在成都,这就表示送援救物资的志愿车。 车进安县后变得崎岖,再也没有了菜籽和麦子,才知道自己其实很恐惧,1直在找加油站的我们看见右侧有个油站,拐进去,后面老段的车也跟着拐进去,几秒钟后听到后面1声巨响,扭头看见1辆蓝色的十轮大卡向山路边上撞去,翻到沟里车头变形,4个小伙满脸是血地爬出来,神情木木的站在山脚下发呆。从凌晨开始1直在下雨,路滑,他们跟得太紧了,没控制住卡车。 老段1直说可能是他拐得太急才导致后面的卡车翻出路面,可我们都知道这是这几天从安县到北川山路上常见的事,不过卡车小伙子还机警,开这种路况有句话叫“宁肯上山吃草,不肯下河喝水”,意思是撞向山坡就吃点皮肉苦,掉到崖下的河里,那就全车报销了。我们吼着“要不要帮忙”,4个小伙没说什么,边冲向加油站急救边扬手让我们快走。 老段是我们进入安县境内才碰到的,他的老家就在北川,他说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寻亲,可十个亲戚里至今只找到1个叫李长青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大哥,但其他9个没有任何消息。我们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和警察解释着什么,警察1直摇头,这是因为怕进入灾区的人太多导致营救混乱,所以不让他进入,我打开窗对警察说他也是新闻单位的车,警察冲我会心1笑,放行。 我们这辆车上有唐建光,前成都商报社会新闻记者,可他现在不是了,在1闲篇杂志社工作,连记者证都没有,郑楚(音),以前学电影的现在改行做记者,也没有记者证,郑楚的两个家人都在北川,但至今毫无音信。我是因为走得急,也没拿记者证。 我们编织着各种理由跟警察解释着,1度还拿出传媒集团的进门卡,想不到竟1路过关了。 后来,很多人问我1个体育记者为什么要去北川,我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真地想了很多次,发现自己确实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想去看看,看看。 进入北川县境其实并没有太明显的标志,却可以明显地知道已到了北川——因为除了路边那些不可理喻被压平了的房子外,还时时看得见有些路面整块整块的水泥已被震出原有水平线,像没防水补漏好支了出来的踢脚线,也看得见山上的泥石流哗哗地向下流,甚至看得路中央会有从山上掉下来的巨石,我们发现1辆尾号“三一六”的车瘪瘪地仰翻在山路边,过了1会儿又看见1辆银灰色的尾号“三一六”的车被1块差不多有房子大小的巨石砸坏,样子就像被大手捏过的易拉罐。以后不要和“三一六”沾边了吧,大家就说笑,但笑不太出来。 去北川的路上随时可以见到象这样的从山上掉下来的巨石。 气温比山外冷,3十多公里的山路越往前走就越困难,路面上出现很多不规则的洞洞,是山上岩石掉下来硬砸的,拐过1段凹进去的山崖时,轮胎轧在路面已有空响……我们都小心地向上观察山上,互相提醒有没有看见山上的树在动,因为树动就可能有滚石下来。突然,前面1辆警车上有人用喇叭在喊,“快掉头,来了”,肯定是泥石流来了,在狭窄的山路上很费力的掉头,警车还在叫“快快,来了”,我们飞快向来路开去,所有的车也1起往来路开去。 大约5分钟,才知道其实是有1批刚刚从北川营救出来的老百姓来了,他们坐着卡车、客车,也有救护车,穿着很杂色的衣服来了。躺着或坐着,让我们只看得见他们的脸,有的1脸血污,有的包着纱布,更多的人脸上面无表情,灾难过后,其实人没有太丰富的表情,因为他们脑子里还没来得及有任何想法。 我们车上装了很多衣服和食品,在之前的想像中我会在路上迎面热情地送给他们,但根本来不及,他们的车开得风1样快要去到山下的绵阳急救。缄默而迅速。 对面山上突然传出很大的哗啦啦的声音,回头看去是泥石流,高度大约有2百米左右,从已经失去植被的山体上向下流,流到我们站着的公路河滩旁,问1个坐在自家垮了1半房子前发呆的农民兄弟“会不会冲过来”,他说“保不齐”,就是说有可能。 我看见,泥石流慢慢而坚决地填装着脚下干涸的河沟,往上涨着…… 后来我对很多人说,其实灾难之中没有英雄,人只有被逼到那1步才会出现拯救的本能,我1点都不英勇,我也有恐惧,那1段时间我是硬着头皮才向前走的,因为往前走有危险,往回走也有危险,唯1的决定只有往前走吧……毕竟是为这个来的。 车上的话越发地少,继续看山上的树有没有动,继续躲避着路上的石头,这时所有人的手机都没有了信号,知道这次真地到达了那个地方,没有外人能帮我们。等下次中国移动或联通提醒我们“进入服务区”的信息时,才意味着可以安全回家。 前面狭窄的被山石夹击的路上忽然出现了1大排军车,有很多军人在奔跑,有很多趴在地上已经成为2次建材的房子,还有因地震导致的火灾发出的焦味,车不让走,让我们下车步行,我们按左右分工边看着山头有没有石头掉下来,边踩着泥浆向前走……半个多小时后,来到1块隆起的山坡上,向前望去,赫然地,4座灰蒙蒙的山中包围着另1个圆圆的小山,到北川县城了。 很暗的天色,很暗的山形,怎么都看不透的灰雾。灾难的情形其实还没有想像中明确。 进入北川那个叫任家坪的收费站时样子已很狼狈,因为冷,我和老段分别穿着1件打算救济出来的红睡衣,就是照片中那件,像散兵1样走过去时,全身已经淋透。 走进北川县城所在地任家坪,在泥泞中走了半个小时的我们1点儿都不英勇,倒像个散兵,左侧黑衣背包者是唐建光,他是中国第1流的社会新闻记者,至今仍在北川。 几经解释终于进入灾情很严重的北川1中,就是那所3分钟就被淹没两千多学生的学校,这是1所建在山坡上的学校,出事的前院看上去并不大,可不知为什么,那么近的距离我却看不清眼前的情景,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事发地点,只闻到空气中有些焦味,看到有军人们正奋力用绳子把头天下午倒掉的树拉起来固定,还有1些中年男女在走来走去,嘴里说着什么……很久以后,我才看清了,眼前正是曾经的教授教养楼所在的地方,但现在只有瓦砾,那些自顾自说着什么的中年男女,是埋在地下的学生们的家长。 想像不出那么小的1堆瓦砾居然能埋住上千名之多的孩子,它那么小,多1个半篮球场面积……有几台吊车和控掘机轻轻地发出声音,很多军人们正分几拨轮流工作,看上去比想像中要平静,那是因为不能1涌而上去挖掘,否则会引发新1轮坍塌。 几十个家长都在哭,但并没有了声音,有个妇女1直在我身后走来走去,1直在我耳边低声说“我看得见她的屁股,但怎么拉她也拉不动,手摸到她的身体慢慢变冷了啊”,还有1个男人眼睛有血,他的女儿就在下面,他也1直在旁边很有规则地走来走去,但毫无办法,还有1个年轻1点的人眼盯着瓦砾,不断地说“快点,再快点嘛”。我也隐隐可以从瓦砾中看得见1些孩子的衣服和4肢,但因为卡得太紧了,很难拉出来,他们中间有的仍然活着,但所有人都无能为力,只有努力去争取时间,争取上天的同情。 军人们1直在挖,有时会短暂地停1下,据说这是因为在根据新的受力点判断更合理挖掘快捷的地毯清洁解决方法(干洗法)。 老段缄默地和那些中年男女们拥抱,这些都是他过去的同学。北川1中是他的母校,2十多年前他就在这里上学,他告诉我这里过去只有初中和高中,后来因为学校的发展才增加了小学,成为整个北川优秀的学校,很多县里的干部都从这里出来。 我知道了那天的情景:这是1个正常的下午课的开始,和以往任何1天没有区别,除了小部份上体育课的孩子外,同学们大部份都在教室里,但上课开始十来分钟后,大家就感到地在震动,还没完全意识到这就是地震,房子就开始塌了,总共5层楼,学生来不及疏散大部份就压在砖混结构的楼下面了。 从老段和他的老同学的交谈中我得知: 刘宁的爱人是北川1中教工,她生还了,可女儿死了。邱治武那天在县城里,他的妻子下落不明。宋波的妻子是1中的老师,与女儿1起被埋在地下了,金晓宁的妻子是1中老师,幸运生还,可他们在1中读书的女儿却死了……只有何军幸运,她的老公是1中老师,女儿也在读书,全都生还。 他们有的是妻子被压在下面,有的是女儿都在下面,有的因为妻子在学校里当老师孩子在这里上学所以都在下面。他们之间相互拥抱、唏嘘,流泪,无语。 军人和营救队1直紧张地工作着,可截至一三日下午,2千多名学生只挖出来3百多名幸存者。 我问起老段2十多年前的情景,他说其实教授教养楼以前是个实验室,后来才修成了崭新的5层楼的教授教养楼,想不到就塌了;反倒是旁边的礼堂是他读小学就有的旧房子,到现在却还是好的,中国女排首次夺冠时他们就站在礼堂前看的电视直播,看得热血沸腾。 我还问他旁边的那棵树是怎么回事,他说过去他们读书时就有漂亮的桂树,有很浓的香味,有个叫刘亚平(音)的体育老师喜欢花,有1次上体育课时就摘了桂花别在胸前,学生们都笑他…… 那时正演《少林寺》,同学中有个姓戚的武术很好,经常在桂树下面和同学打架,可全班同学都打不过他,他现在去了公安局当了领导,不知生死;还有1个邱姓同学也不错,经常在桂树下和同学追打,后来成为北川公安局曲山镇派出所指导员,一二日下午两点半左右正上着班,就地震了,他的1只眼睛可能会瞎(今天凌晨据说又不会瞎),但他的妻现在还没联系上。 那棵树还在那里,很多人却不见了。 学校左侧,过去是学生们练单双杠的地方,可以玩出很多生动的花样,现在那里却有几十个孩子的尸体被摆在那里,盖着1些衣服,遥遥看着他们,很安静很乖乖的样子,像是根本没有死去,只是不小心在学校里发生了1个过长的午睡。 我再也站不下去了,想拿出钱来捐给其中1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可我怕这样的举动会进1点刺激她,我把1件衣服盖在1个和其他孩子1起静静睡着的孩子身上,跑出学校。 外面下着雨,很多人正在把伤员抬上车,1些救护员在奔跑,突然1个微弱的声音在我脚下说:小伙子,我很冷,你能不能让我先上车,我不想再在这里了。1个老婆婆躺在地面的担架上对我说,眼睛灰浊,体温下降严重,因为现场人多,车辆又来不及在狭窄的地方掉头,并没有人来得及注意到她。我大声喊“来几个人”,跑来几个人,1起要把她抬上卡车,可是车厢上没有位置了,让我们退下来,我说那就坐驾驶台吧,司机有些犹豫,旁边有个高大的小伙也大声说坐驾驶台吧,打开门,老婆婆说好疼,才发现她的肋骨可能断了,1个民兵正好扶在她的肋骨处,我大声说扶屁股别碰腰——(提醒1下,救助伤员时1定观察他身体的伤处,如果肋骨断了又正好扶在那里,很容易扎到肺叶里,这个道理同样包括颈椎,如果不小心让伤员头部向后垂下去,可能让颈椎受伤的人窒息)。 又有1个几乎有8十多岁的老婆婆,她的眼睛看不见了,神智也有点不清,还死死握着1根拐杖,她坚决不想上驾驶台,说“我不敢上,我衣服好多泥巴,怕把你们弄脏了”……让人听了好想哭。她的腰腿都没有1点力气,必须让1个人先爬上驾驶台,和另1个在车下的人合力抬住她的屁股和肩,慢慢移动才能坐稳,她和前面那个老婆婆刚刚坐满副驾驶台。这其实是1个漫长的过程,因为不能触动她们的伤处。 抬伤员,分发带来的衣服,来不及了,就直接把衣服和食物交给军车上的战士,让他们接到伤员后提供。 浑身被雨淋透,只有把原本要援助给灾区的红色睡衣披在身上,其他的衣服全交给这位解放军战士,他正把衣物和食品往卡车里放,右边那位女士是老段的妻子曹燕,他们1起来北川寻找9名不知生死的亲戚。 这时地面突然猛烈动了1下,是向下猛沉地感觉,抬头看去,山上有石头往下滚,可是我发现自己已不惊慌了,现场没有人太惊慌,那种很奋力的环境会让你忘记惊慌,大家都在默默地做同1件事情,像本能1样,相信任何人在那种环境都不会惊慌。 我问了很多被营救出来的群众那天的情景,他们说得并不清楚,但叙述的共同点是:那天先听到地下有很大的吼叫声,然后剧烈的摇动让人站都站不住,然后就在地下了。 文教局的李长青的叙述更为清楚1些,那天他午休刚醒,听到窗外总有鸟在扑打窗户,觉得很怪,想了想,还是把窗打开,那只鸟刚刚飞进来,大地响动,他慌忙跑到7楼顶上,发现全城房怎么都在往下倒,他就趴在楼顶平台的地上,使劲抓住边沿,楼1层1层往下落,后他落到地面上,但水泥和木材把他的腿卡住了,他使劲用砖头才把卡住腿的东西砸碎,跑掉。那天山体的滑坡导致4处灰飞,所以天变得很黑,下午两点过就像晚上1样,有很大的烟雾扑过来,人们根本分不清方向,很多人乱跑时就被山上飞来的乱石砸中,就这样死了。 李长青没有乱跑,还救了两个妇女,拉着她俩1起往山上跑,但路上他的腿也不行了,被另外1个男人搭救,然后他们1起带着大约几百人往上跑,终于跑到已夷为平地的北川1中,躺在地上,等,晚上7点多,解放军开过来了。 我站在山梁上看北川县城,其实看不见所谓废墟了,因为没有废墟只有泥巴和沙,还有水,只是县城边缘地带有1些残垣断壁——北川县4周有4座山,那天山1起往下塌,像包饺子1样就把城给包了,据分析,也许由于山上的泥石流把左侧1条河堵塞了,所以水又淹过来,从而形成现在泥和水混合在城市上面的样子。 路到这里就完全断掉,不让靠得太近,只能远远地往下拍,下边的山洼就是北川县城,4面倒塌的山已把县城淹没,雾茫茫1片,看不清城市的原貌,主要是泥沙。 如果你站在山梁向下看县城,会发现下面极其安静,似乎下面根本没有埋得有人。 但有军人,军人们在努力工作,他们满身是泥,渐渐从下面挖出1些人来,他们不可能使用大型机械,只能用手和小钢橇挖,还要给1些暂时挖不出来的人讲故事安慰他们,使他们在相对的心理安静中争取时间。 北川地震不幸中的万幸是,这次军人们来得很快,下午两点半发生地震,晚上7点左右大部队军人就开进来了,而且途中还要清除山路上的巨石,一三日上午,临近县城的山路上可以看到所有工种的机械,而且外地的军车警车救护车不断开来…… 天渐渐黑了下来,我突然发现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同伴们在1起了,在混乱的人群中根本无法和他们取得联系,雨越下越大,我和另1些民兵模样的人抬着1个腿断掉的人往县城收费站外走去,把那个分不清年龄和伤势程度的人送上车,突然看见1个穿着红花呢绒衣服的老婆婆独自走着,我刚才已几次看见她孤独地在这条路上了,问她是不是1个人,她说“不是1个人是两个人咧,只是老伴走丢了”。 我说你赶紧上车吧,她坚决地说不,她说她的老伴叫贾(也许是成才,也许是占才,我记不清了),和她从泥巴下面逃出来时约好了——要走就1起走,谁也不能1个人逃到山下去,她要在这里等老伴,因为老伴这时1定在等她,在找她。 我怀疑她并不能肯定老伴是否生存着,因为她的老伴已经8十1岁了,那么混乱而充满余震的地方,随时有再掉落下去的可能,但是我仍然说,你老伴肯定在哪里等你,我帮你找,她说你就喊他“贾大爷,他听得懂的,你要告诉他我在收费站这里等他”,我跑回去到处喊“贾大爷,有人找”,这样的喊声在那时并不少见,我跑到加油站,跑到1中门口,又跑到山梁处,见过1些老人,但对我的喊声没有回应…… 天越来越黑,我跑回去让那个还坐在收费站的老婆婆先走,她坚决不走,她说老伴以前是个老公安,很讲信用的,他俩本来是在成都的,因为支边很年轻就到了北川,他家本来有8个人,现在只剩下她和贾大爷两个人了,要是她先走了,老伴肯定1直会在北川等她,1直……地又动了1下,按照要求我这种编外人员必须撤退,失去同伴的我还得去找车,这时老婆婆突然看见1个过去的邻居,那邻居说曾经在下午时看见过贾大爷,但后来就不见了,我带着她向加油站再次走去。 我走的时候,她还在念叨“他不会走的,他说过要在这里等我”。 按照要求我必须撤退了,失魂落魄走在山路上,心情很不好,很不好,不是因为恐惧……我觉得就像看到泰坦尼克号两个男女在船行将沉没时的样子,我很无助。 人类太渺小了,在大自然面前,人类就是1根草,1个蚂蚁,我仰头看远处正下流的泥石流,觉得这好比从米仓高处往下倒米,而人类就是想爬出来的小米虫子,无论怎么奋力,都没用。 不知什么时候碰到了老段,他没有表情,其实他是成都一八一零酒吧的老板,平时非常搞笑的,这天却1言不发。 看见1个妇女带着1个男孩站在山路边,她们是刚刚从山上跑出来的,问我们可不可以带她们去山下的绵阳。 我们飞快地带着这个母亲和儿子向山下开去,而且必须争取在天黑之前送到,否则看不清山上的飞石,路上,老段的妻子曹燕让她的儿子吃面包,可小男孩眼睛直直地坚决不吃,那位妇女说儿子可能被地震吓着了,那天她正好午觉醒得早,正准备喂猪时,就地震了,儿子是小学里只逃出小部份的学生之1。 我们还得知以下情况,不知是不是真的: 1、 她们家只跑出来她和儿子,老人打死都不撤退,说死也要死在北川。她的弟弟在上游修水库,到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北川有不少人在那里修水库。 2、 她们家以前很穷,但现在1年能挣十几万,都是因为政府的政策好,现在外面好多人可以到北川投资,比如投资养猪(比如说她就养了5十头猪),比如投资开煤矿,还有挖金矿……特别是挖金矿,好多人都在金老板的招呼下去挖,可以挣钱。 3、 以前北川山下有条河叫“书包河”,3年前还有水,但现在河都没什么水了,只看得见石头。 4、她说十几天前有过1次地震,感觉得到地面在摇,可有关的人却说“莫得事”,大家就以为“莫得事”,毕竟在她3十8年的记忆中从未有过大地震,ps昨天又问了李长青,住在山下县城的他却说不曾有过这样的震动,不知住在山上的大姐是否因惊吓记忆有误,上网查了1下,附近时间只有张掖和改则的震动,未知是否有所联系关系。 5、 这位也姓段的大姐突然哭起来说:我们发财了,可发财有啥用嘛,挖嘛,1下子就莫得搞了,钱都打漂漂了。 我们继续往山下开着,开得快而缄默,我看着山下的河,可能因为天已完全黑了,真的,1点河水都没看到。 注:文中图片为手机拍摄,效果不佳,请网友见谅 地震实录:一、我听见地震的叫声大地摇晃 二、刚从北川回来 我的推荐中国足协为什么在六月二二日前不要上诉fifa读书到底有没有用,启蒙和书房 看1本我的小说   回1下我的首页